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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南副刊

隐藏

校对: 责编: 终审: 时间:2014-11-26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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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害怕突然一个人安静下来。虽然在这之前确是十分向往这种境况的,结果当遇到的时候,反而会觉得失落了。而往往感性胜过理性的时候,就会想要倾诉,却又恐惧让别人了解自己,以至于用一些表情、图片来掩饰自己。就像儿时看了恐怖片之后,天真地以为用被子蒙住头就能阻隔一切可怕的东西了。反过来想想,其实越是厚实的棉被便越是困住了自己。本以为那温暖殷实的被窝可以隐藏,其实床上鼓起一大坨,一目了然呢。

说几个故事,甚至不能称之为故事,只可粗略地称为“观念”、“想法”,也可以是一种“变化”,一种“对比”。从前,会很期待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一有什么提问,连答案都还没有弄清楚,语言都还没有组织好,头脑中一团浆糊,就是觉得从座位站起来受到其他同学的关注就会很有成就感。我记得当时自己,上课回答问题自始至终都鲜有逻辑性的,因此,我十分嫉妒那些可以一站起来就能说出极其有条理性的逻辑性很强的话语的人。而且那些观点很明晰,而且总能受到老师表扬的人,总让我自身感到十分不舒服。我当时,奉行一种“别人可以轻易做到,而且还不费吹灰之力做的很好,但是别人完全不在意,而我自己却如何也做不到就因此感到懊恼和记恨”的悲戾心理,在过去的学习中压抑了很久。

于是我给自己许多借口。其中一个就是,在每次自己觉得自己的回答不如人意之后,我会刻意向同桌说:“老师突然点我的名,要知道,我本来就没什么逻辑性的······”也不需要得到同桌的安慰,因为他或者她只是一个让我“自救”的符号,让我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给自己一个可以不醒悟自身的托辞。

到后来遵循着“人越是长大便越是老成持重”的规律,再到大学上课的时候,连手也不太愿意举了。或许刚进入大学时还保持这一种热情,但渐渐地已迈向一种疲软的姿态。曾经的期许已经不存在了。不再为上课可以起来发言这件简单的事而欢欣雀跃了。甚至一到老师提问,便万籁俱寂了。那一颗颗头颅都拼命地低下去,仿佛都要低到生命的最低点似的。一但被老师攥着点名册“青睐”了,周围的大多数人都幸灾乐祸亦或者暗自庆幸。当然这里不能以全概偏,也是有一部分仍旧保有热情的年轻人的。

还有一种现象。朋友很多很多,甚至会越来越多,然而真正相交甚深的,一只手就数过来了。在一个盛大的party上,所有人都在狂欢,摇摆的舞姿,扭动的腰肢,贴合的躯体······而你笑着嘬着辛辣的酒,然后谢绝了别人的邀约,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你自己之外的这喧哗迷醉的世界。一瞬间会觉得自己终日庸碌,偶然又在某件事情上异常敏锐和清醒。“朋友是挺多的,但是却感到孑然一身”这样的说法未免太矫情,但是细思甚恐。

在这个时间段,“隐藏”已经悄然进入人的潜意识,慢慢渗入人的四肢百骸往往不愿意让别人了解自己,一被触及到内心的柔软、脆弱面就会立刻怒目圆睁,如一只拱起身子龇着牙的猫。这里借用关于“失败”的一种说法套路。“承认失败多容易多简单,随口一说便是承认了,然而再站起来继续拼搏就是极难极难的。”然而我却想说:“把自己隐藏起来多容易多简单,只要对事事漠不关心,对非切身伤害到自己利益的事袖手旁观,那么便是成功隐藏了自己,可是,要真实地甚至可以说是赤裸地剖析自己的内心却是太难太难了。”

于是,在这种“隐藏”的驱使之下,即便是某一天我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但在我的意识之中却依旧如置身在凛冽的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