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理工学院生命科学学院马宇哲
武汉的冬天比别处来的更寒更冷,特别是在一所城中湖学校的冬天,我盼着能够下雪,可是武汉喜欢给一个远离家乡的孩子开玩笑,它宁愿飘着厚厚的云,突然刮几阵寒风让人以为雪马上就要莅临了,但它就是不肯吝惜一点儿。今天很寒冷,明天却很温暖,武汉天气的脾气让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边儿。
特别是在十一二月份的时候,有几次我上完课后前脚踏出教室的门便感觉一阵寒意,空气冷,风也大。为了对抗这种寒冷,我便想了一个大多数同学都会想的办法,那就是多穿衣服,我想象我加了衣服后的情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生,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复古的围巾,双手插兜,迎风而走,哼着小曲,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于是我就加了几天的衣服,加衣服虽然有效地御寒了,但是它也给我带来了新的困扰,我很快就发现衣服穿多了不便于运动,其次便是上课易犯困,最后是衣服穿多了喜欢流汗不舒服。所以我不得不另寻他法了。
听老人说,御寒从暖胃开始。我开始通过食物来御寒了,吃什么好呢?又要吃饱,又要吃得舒服,更要吃得身子是热乎的。我晚上睡觉时躲在被子里思考着:那就是馄炖吧,一来吃得饱,二来可以喝热汤,三来性价比高,节省的钱可以拿来自我娱乐嘛,我暗自在被窝里狂喜着,我被我的策略所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早八依然寒冷,我来到了梅园里准备就餐。我点了一碗鲜肉小馄炖,这家卖馄炖的店叫千里香馄炖,包馄炖的是一个大约六十几岁的瘦老头,下馄炖的是一位头裹棉帽的大妈。那个老头坐在那里娴熟地包着馄炖,只见他用筷子一捻便将肉捻到了馄炖皮上,紧接着就搓了几下,一个个馄炖变有了型。我对老师傅的包馄炖的速度感到惊叹,这和我以往看到的包馄炖的不一样,我原先以为是几个人包馄炖,而现在我看到的是一个师傅一个人早上独自包了四五百个馄炖。馄炖下好了,一个个馄炖碗里飘着,我看看它们,它们也看看我。吃馄炖讲究一个鲜字,用小葱花,香菜洒在馄炖上面,然后在汤上淋些醋。馄炖下口,皮薄肉嫩,入口即化,一口汤喝下去,清香爽口,暖人脾胃。渐渐的我便爱上了馄炖。
有一次晚上下课后,没有吃饭,心想去吃馄炖吧。于是就跑去那家馄炖店里了,在等馄炖的过程中,有一位女孩拿着一袋泡面,也来到了馄炖店前。“师傅,可以帮我加热一下吗?”那个女孩不好意思向正在下馄炖的师傅说到。那个女生只穿了一件睡衣,穿的是拖鞋。“可以啊!”老师傅和蔼地说到,说完便接过她手中的泡面。“这很少啊,你吃的饱吗?孩子。”那个女生很腼腆地说到“吃得饱、吃的饱。”那个老师傅见泡面实在是太少了就说“我跟你加一点面吧”女生很激动,连忙说“谢谢师傅,谢谢师傅。”当女生想结账的时候,那位老师傅坚决不要女生结账。这一幕让我备受感动。我想这位老师傅不仅包馄炖娴熟,人还挺善良。这一幕让寒冷的冬天不在感到寒冷,我感到了一些人间烟火气,更感受到了学校食堂里的真善美。
从此我更爱吃馄炖了,馄炖面、大馄炖、小馄炖都曾体验过。每一种都是不同的手法,每一种都是不同的味道,吃上一碗馄炖,身子暖暖的,这个冬天也不在感到寒冷了。(散文)